Monthly Archives: October 2010

蹒跚学步

终于在手术后第一次看到了医生。医生帮我拿掉了绷带和纱布,也帮我拿掉了心中的一块石头,因为看起来伤口还恢复得不错。他接着又这掰一下,那扭一下,说膝盖“feel nice and stable”,然后就让我开始做理疗啦! 回顾我第一个月的物理治疗,我想只能用不好不坏来形容吧。如果要我用一个词来概括这个月的感受,那就是“僵硬”。这一阶段的练习主要也是集中在膝盖的屈伸和承重上。以前听说手术后很快就应该恢复到手术前的range of motion,这至少对我是不成立的。我一开始膝盖非常“紧”,大概只能弯到60度。慢慢锻炼后,现在可以弯曲120度,我的好腿轻轻松松可以弯到130度,使劲弯可以到140度,看来还是任重道远。 膝盖的伸直也让我有点郁闷。现在我平躺着膝盖可以伸直到2度,有时使劲压可以到0度,但走一会儿路或者坐上半个小时,膝盖一紧张,就又弯回去了,我自己得按摩半天膝盖才能再直回去。 除了膝盖的僵硬,我也见识到了肌肉萎缩的迅速。刚开始理疗的时候腿软软的,这哪像是曾经踢足球的腿?尤其是肱四头肌,完全无法收紧。经过一系列锻炼后,肌肉的形状又慢慢出来了,但肱四头肌还是远远比不上好腿的。到后来膝盖的肿慢慢消了,能明显感到一条腿粗,一条腿细。 理疗第一周,也就是手术后的第二周,我依然拄着双拐,但开始让脚落地,慢慢增加重量。我前面提到的blood rush也逐渐好转,到现在已经完全消失了。 手术第三周,因为能动一动了,感觉信心也上来了,我开始回去上班了。拄着拐杖晃一圈儿,博得了不少sympathy vote,好歹人气大增,呵呵。 随着我屈伸的角度在提高,理疗师建议我每天去Gym骑10分钟的自行车。当我拄着拐杖走进公司gym的时候,很多人觉得我疯了,但同时又非常钦佩我身残志坚的精神,呵呵。 手术第四周,我可以只用一根单拐了,到后来慢慢扔掉拐杖,重新开始学走路。我现在必须是有意识的提腿,弯膝盖,慢慢儿的踱着方步,努力使自己看起来走路正常。但不幸的是,每次我跟自己说:“这下看不出来了吧”的时候,总有好心的路人甲问一句:“你腿怎么了?”。 第四周快结束时,我终于可以自己开车了。最高兴的当然是我老婆。这是她之前一天的安排:开车送儿子上幼儿园-〉送我去理疗-〉自己上班-〉理疗完了接我-〉送我上班-〉自己上班-〉下班-〉接儿子放学-〉接我下班。我最近管她叫“无敌小金刚”,呵呵。 我一开始晚上老睡不好觉,腿怎么放都不得劲儿。后来按理疗师说的,可以俩腿间放个枕头,侧着睡,感觉还不错。老婆说,孕妇也经常用我这个姿势。我想,过去一个月自己可不就跟坐月子差不多么?现在终于出月子了,前途还是光明的。这不,Halloween马上就到了,我很高兴自己不会错过儿子的trick-a-treat。唯一可惜的是没精力给自己置办costume,不然把自己包成一个木乃伊,拄上拐杖,绝对应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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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后第一星期

我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在恢复室里了,整个手术过程我是一无所知。由于麻药的作用,我觉得头又疼又晕,好像喝酒喝高了早上醒来一样,utlimate hangover experience。我开始感觉到了疼痛,发现腿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也看不见自己的膝盖被整成了啥样。 这是护士走过来问了一下我的情况,告诉我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全程一个半小时多一点。这时候老婆进来了,告诉我医生已经和她交待一些基本情况。我又歇了会儿,就坐轮椅被推出去了。手术完毕,开始了术后康复的过程。 说到术后康复,我必须得感谢我的岳父岳母。二老本来是来帮我们带老二的,已经很辛苦了。我不但平时工作忙帮不上太多忙,现在还给他们添这么一个乱。看着他们照顾小的,又照顾我这个大的,心里真是感激涕零。 手术后头一个星期,膝盖如何护理,不同的医生也有不同的方法。比较常见的是安一个brace,让腿保持笔直的状态,这样可以减少后来伸不直的风险。有的医生会开一个CPM(continous passive motion),就是事先program一个角度,机器带着你的腿进行弯曲运动。我这个医生不属于非常保守的,他说上面都没必要,只是开了一个cold therapy unit让我多多冷敷。结果这个保险还不cover,我自己掏了200块买下来了。这个cold therapy unit其实就是一个cooler加个泵,冰水通过一个pad循环一圈会到cooler里,这个pad就绑在膝盖上。 手术头两天真是非常痛苦,麻药劲还没过去,就开始疼得不行,整个膝盖肿得厉害,扒开绷带偷窥两眼,里面白纱布都是红红的。想想看,骨头钻几个洞,能不疼吗?每天我最大的恐惧就是上厕所。柱着拐杖站起来的时候,仿佛千斤的重量全都压在伤腿上,疼得喘不过气来。我头两天全靠止疼片。由于药劲很强,我从早到晚都迷迷糊糊的,想到了术后注意事项有一条就是:Don’t sign any important papaerwork. 有一次我没注意空腹吃了药,结果吐得一蹋糊涂。 医生曾嘱咐说有机会动一动膝盖,可是我一动就疼,于是就算了。也不敢洗澡,就是每天擦擦,真是赶上老一辈做月子了。 第三天疼痛可以忍受了,于是停了止疼片。开始胡思乱想,于是产生了写这个博客的想法。 到了最后两天,出现了新的疼痛:每次拄拐杖站起来那一下,小腿迎面骨剧烈的刺痛,后来physical therapist告诉我这是由于血流不畅引起的blood rush,会慢慢消的。他还告诉我这就是中枪的感觉,真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的,呵呵。 我还发现膝盖附近的一小块皮肤非常麻木,上网一查,也是普遍症状。Physical therapist后来告诉我,如果几个月以后还没好转,那就是永久性的,sigh. 好容易熬过了一个星期后,终于等到了和医生见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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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

2010年9月29日,在我受伤后整一个月,手术的日子终于到来了。 头天晚上早早吃了饭,要保证手术前8小时内不吃不喝。当天早上,我是紧张得一蹋糊涂,不记得高考第一天有没有这么紧张了,还好有老婆在边上给与精神上的支持。 到了医院,换了手术服,然后一个护士给我量体温,99.4度,有点高,问我有没有感冒发烧。我说俩礼拜前有点感冒,现在应该好了。第二个老印护士给我插点滴瓶,告诉我一会麻药就从这打进去。因为会做全身麻醉,她给我扎完针还跟我说,手术过程中最疼的部分已经过去了。但她也对我体温小小关心了一下,安慰我说有能就是紧张的,但这反而让我更紧张了。 一会儿麻醉师过来了,自我介绍了一下。我告诉了他我体温的情况,结果人根本不当会事儿。最后医生来了,又让我签字。我一看是手术方案,上面又有patellar tendon,又有allograft。我糊涂了,到底是哪一个?医生解释到,是用organ donar的patellar tendon,不是我自己的。于是我放下心来签了字。我再次提到了我体温的问题,结果医生一样不在乎,说可能是屋里太热了。 我进了手术室,躺在手术台上,看到周围医生护士在身边忙来忙去的。我紧张得无以复加,说:“Wow, this is so serious”。麻醉师说:”We will get you relaxed soon”。还说已经开始打麻药了,让我想想能让自己放松的事情,接着把一个罩子扣在我嘴上。 我于是想:应不应该想想足球的事儿呢?结果这是我手术前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了,很快我就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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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手术方案

在手术之前,还有一段插曲。因为我现在的医生太忙,总是匆匆忙忙的,不太愿意坐下来跟你解释,而且什么都帮你定了,这让我感觉小小的不爽。而且这么大的事儿,我也想听听别的医生怎么说。于是我又约了一个医生,结果得到还是同样的诊断结果,那个医生也建议做手术。不过好的是,他对我现在的医生评价还挺高,这也基本上让我定下心来做手术。 比较头大的是选patellar tendon还是cadaver tissue。不同的人不同说法,不同医生也有不同的缺省办法。比如我的医生优先考虑patellar tendon,而第二个医生优先考虑cadaver tissue。我问了一圈,其中我的一个师兄俩个膝盖都做了(也是踢球的猛人)。他第一次是用patellar tendon,恢复起来快一年,很痛苦。第二次就用了cadaver tissue,恢复期6个月。他就强烈推荐cadaver tissue。 经过反复思考,我决定用cadaver tissue。一方面恢复快,伤口小对我很有吸引力,另一方面,我也不是职业球员,cadaver tissue的强度应该也够了。于是跟医生说了,医生都无所谓,说怎么做都没问题。于是签了几张表,就等着手术的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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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治疗的重要性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传统中国人再把坐月子的理论加以延伸,就成了“伤筋动骨静养一百天”。其实这是错误也是很危险的。当膝盖受到剧烈创伤时,都会有肿胀,血流不畅发生。我们说“一碰就疼”,有时就是因为这个。因为疼痛,我们不得不保持一个姿势很长时间。其实不用很长,只是一两天的工夫,肌肉就会开始萎缩,而且肌肉收缩反射消失了,具体表现为腿发软,不听使唤。时间长了会引起各种后裔症。我知道一个同事就是受伤没做物理治疗,跛着走了好长时间,后来虽然好了,但烙下一个腰疼的毛病。 由于ACL手术给膝盖的冲击很大,物理治疗就变得更加重要了,重要性等同于手术本身。因为一般保险公司只cover有限的次数,医生建议我手术只去前去一两次,这样手术后能有更多的机会接受治疗。 我最后手术前只去了一次。Physical therapist帮我拉伸了一会儿,教了我一些如何用健身球安全拉伸的办法,这样回家后可以自己练习。另外我第一次知道自行车原来是对膝盖伤害非常小的运动,几乎所有的物理治疗都会用到自行车,尤其是gym里的stationary bike。 我还算坚持不错的,回家常常练习,慢慢的可以扔掉拐杖了,然后一跛一跛的走路。到了快手术的时候,我自己觉得可以伸直,可以弯曲,就是走路还是不太自如。不过医生手术前几天又捏捏揉揉,说可以手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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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科手术就像木匠活儿

出了诊所后,我慢慢开始回过味了来。心想:医生马上要在自己腿上拉一刀了,这要再不上网做research,也太亏对理工男的身份了。于是我开始google,这下不好,查的结果把我自己给吓坏了。 医生说的第一个需要fix的是medial meniscus,中文叫内侧半月板。一般fix的办法是缝合,如果破损严重就必须削掉损坏的部分。 第二个就是ACL了,中文叫十字韧带,是连接膝盖骨和小腿骨的主要一根韧带。十字韧带是不可再生的,这就意味着如果撕裂严重,就必须拿掉,植入另外一根筋来替代。用什么筋来替代呢,有两种选择: 一是叫autograft(自体移植):把自己身体里的可以再生的一根筋卸下来装上。一般用的是patellar tendon,也就是膝盖前面的一根筋,中文叫髌骨腱。切的时候还不能只切这根筋,还得把筋两端骨头的一小部分一块切下来,这样移植得更牢,叫:bone-to-bone healing。有人说比本来的十字韧带还结实。用patellar tendon的坏处是创伤大,恢复慢。 另一种自体移植是用大腿后部和膝盖连接的肌肉(hamstring)。Hamstring的力量没有patellar tendon强,由于没有骨头连着,只是tissue-to-bone healing。好处是创伤相对较小。 再一类是allograft(异体移植),用cadaver tissue来替代ACL。说来瘆人,这cadaver tissue说白了就是死人的一根筋,可以是patellar tendon,可以是hamstring,还可以是脚后跟的筋。现在的医学先进了,这种手术基本不用考虑排异,传染疾病等问题。整个cadaver tissue的筛选处理过程都是FDC认证的。好处是创伤小,不用用自己的身上切一根筋。坏处是由于冷冻消毒处理,活性较差,恢复可能会慢。 手术过程就更恐怖了。切掉自己筋的部分先不谈,整个手术过程是在小腿骨钻个洞,膝盖骨钻个洞,每个洞伸一根导引管。切掉旧的十字韧带,植入graft,缝合半月板,都通过这两根管子。筋植入后,再一边儿钉一个钢丁固定。钢丁会永久的留在体内。膝盖骨侧面还会再钻一个洞,深入一个光纤摄像头,另一端接着屏幕。医生就靠着这个摄像头在屏幕上的成像来做手术。 有人说外科手术就像木匠活,看来真是不假。说白了就是我的脚筋被人挑断了,然后再用木匠活儿给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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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决

医生把MRI的片子挂起来,先讲了半天哪儿没毛病,然后忽然话题一转,指着其中一张片子说:你这儿有点损伤,可能需要fix。接着又指着另一片子说:你这条韧带撕裂的很厉害,可能需要手术。然后顿了顿告诉我:是ACL。 说老实话,需要做手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再加上很多医疗词汇我也不明白,于是我一时间没回过味儿来。只听医生接着说:不做手术也不是不行,但你要再踢球就困难了,而且也容易引发别的毛病。手术的目的就是让你能够继续踢球,能够带着你的儿子踢球。于是我被击溃了,同意做手术。 医生又说必须等到我膝盖消肿,能够基本正常走路后才能做手术,这样手术效果才最好。最后医生给我推荐了做物理治疗的地方(physical therapy),让我尽快“get full motion back”。 我就这样带着一头雾水,走出了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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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诊

回到家后,膝盖很快就肿得很大,腿开始伸不直,也不能弯得厉害,只能在一个很小的角度内活动。我疼得坐立不安,开始意识到这次的伤可能比以往要严重。于是我开始上网查保险cover的运动或骨科医生(Orthopedic,Sports Medicine)。为什么不去Emergency?大家都知道的,美国的Emergency看你骨头没断,还在喘气,那就直接把你晾上几个小时,然后让你回家。 好容易熬到了周一早晨,开始给医生打电话。没想到Orthopedic还很忙,经常就约到下周了。后来终于找到一个医生,下午可以可以看看我的情况。上网看review还行,就是他了。下午到了那儿,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轮到我了。 医生听了我的症状后,搬起我的腿这捏捏,那揉揉,再转几下,然后说我可能是“torn a ligament”,需要照MRI(核磁共振)后再确诊。我心想,不就扭了根筋么,应该还好,于是也就没什么压力,第二天照完MRI就去上班了。当然,车还是开不了的,老婆负责接送。 对了,医生还帮我做了一件事。他看我疼得厉害,就用一个大针管,把膝盖周围的组织液吸了出来。肿一下就消了大半,也不那么疼了,我顿感一身轻。可惜好景不长,很快不到晚上又肿起来了。还好医生开了一幅拐杖,我还能拄着行动。 照完MRI后两天,医生打电话告诉我的确是torn a ligament as expected,但也没细说,让我下周二再去他那儿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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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

2010年8月28日周六的上午,我象以往一样收拾东西去老地方踢球。每周六上午踢球是我来湾区后养成的习惯,至今已经七八年了,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多年来,同样的公园,同样的一帮球友,大家单纯的出于对踢球的热爱,每周聚在一块儿切磋一下,跑一跑,出出汗。 在这之前的一个星期,我的右膝在没人拼抢的情况下已经小小的扭了一下。但是两三天就好了,我也没太在意。殊不知,这其实是这次伤病的根源。我去的有些晚了,于是换上衣服匆匆上场。这里又犯了个大错:没有充分热身。我没有意识到的是:自己已经不是小年轻了,不是受了磕碰后,起来掸掸灰就什么事儿都没有的年龄了。随着年纪的不断增大,对小伤病一定要重视,运动前热身一定要做足了。这些真是我这次血的教训。 当时的情况是,我接球,左脚传球,右腿是支撑腿。这时对手一个韩国人从后面冲上来用一个犯规动作堵我传球,球没碰着,却结结实实的撞在了我的右腿上。当时我就觉得膝盖左右平移了一下,一阵巨痛,然后就倒在了地上。我似乎还听到“啪”的一声,但事后问身边的人,他们却都没听到。 我被扶起来后立刻发现右腿发软,不能着地了,被大家搀到了场边。我在边上歇了会儿,居然自己一瘸一拐开车回家了。我还不知道的是,一场漫长的征途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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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2010年10月3日中午,我躺在床上看着电视里国际米兰和尤文图斯的比赛。我刚刚做完膝盖手术三天,腿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旁边code theropy unit呼呼的转着。这时候没有什么比一场精彩的球赛能更好的分散我的注意力了。 比赛进行到下半场,国际米兰的小将桑顿出场了。桑顿年仅20岁,但他却在两年的时间内做了两次膝盖手术。看着他在场上小心的移动着,我突然觉得心有戚戚焉,我似乎能体会到桑顿正在场上用拘谨的动作去努力克服伤病留下的阴影。这种代入感是我在受伤前从未有过的。 我膝盖的手术叫ACL Reconstruction,中文叫十字韧带重建手术。十字韧带撕裂可以说是足球场上的杀手,因为它带来的损伤大,而且恢复慢,重新达到竞技水准就需要更长时间了。过去这种伤对运动员就意味着职业生涯的提前结束。现在医学水平提高了,但恢复起来也需要7到9个月,至少赛季是报销了。受过这伤的球星我现在能响当当叫出一堆:罗纳尔多,欧文,巴乔,还有女足的马晓旭。最惨的是代斯勒,六年做了六次这个手术。大家(包括以前的我在内)都冠以他“玻璃人”的称号。但我现在我对他只有钦佩,能够一次一次的为了重返绿茵场而接受如此痛苦的手术,是需要很大的毅力才能做到的。 受伤以后我一直觉得很亏。我不是职业球员,不从踢球拿一分钱。大学毕业已经是很遥远的事了,我也没有机会去女生跟前显摆自己牛X的伤病。到是可以唬小孩:我同事说,我应该去给小孩做教练,拄着拐杖绝对能镇住孩子们。可惜我的俩儿子还小,我还没做教练的机会。我只是在一场pick-up game中pick up 了属于职业球员的伤。 但我觉得还是应该写点什么。一来是我希望这个blog能给我增加漫长恢复过程中的信心,自己给自己鼓劲。二来是俗话说久病成医,我已经了解一些知识和恢复的方法。我想把它们记下来,说不定需要的朋友还能用得着。至少我将来带着儿子们踢球时也能从小培养他们的自我保护意识,呵呵。三来这是我第一次写blog,如果能一直坚持到全愈并重返绿茵场,这也算是我个人的一次小小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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